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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參加工作12年,原以為自己有機會走遍祖國大江南北,沒想到自己在四川阿壩就待了10年……”
每次和外人聊起自己的工作,黃敏說得最多的就是這句話。在位于川西高原的成蘭鐵路工地,黃敏懷揣鐵建人“志在四方”的初心,從青蔥少年邁入中年,也完成了從職場小白到技術大拿的華美蛻變。
黃敏職場生涯的第一站是山西太興鐵路工地,位于黃土高原,海拔1000多米,這里氣候惡劣,山都是光禿禿的,很少見到植被樹木,一刮風,就是黃天蔽日。
黃敏一開始負責鳳凰溝大橋,雖然在大學里學的是土木工程專業,但是真正到了工地,才發現,自己學的那些只是一點皮毛。
“不懂就學”,在鐵道兵父親的鼓勵下,他鼓足干勁,沒有退縮。跟著技術主管,從最基本的樁基施工學起,每天泡在工地,一點一點地跟著、看著、學著,遇到不懂的,就追著問,直到學會為止。沒過多久,從鉆孔、下鋼筋籠到澆筑混凝土,他都摸得門清了。在這個基礎上,再去翻看書本和資料,就豁然開朗了。
大橋施工完成后,黃敏又被調到了隧道工區,一切又從頭開始。隧道施工安全質量風險高,掌子面必須要時刻盯控,發現問題才能第一時間處理。那時候,黃敏和同事們每天都緊繃著一根弦,守在工地值班、巡檢,不敢有一點懈怠。當時,隧道進尺已經到了1000多米,他們打著手電邊走邊檢查,從洞口走到掌子面,再返回來,最快一趟至少2小時。因為工地離工區遠,有時候中午就吃盒飯,累了,就在值班室的桌子上趴一會兒。
策馬村隧道有著太興鐵路卡脖子工程之稱,在這里,黃敏遇到了很大挑戰。策馬村隧道全長近6公里,為了加快施工進度,在中間增設了斜井。
位于隧道中央的斜井段,是這座隧道圍巖最破碎最復雜的地段。按照對隧道圍巖的分類,它達到了5級加強的級別。因為土質稀松,掌子面不能采用爆破的方式開挖,只能用挖掘機和裝載機配合,小心翼翼地、一點點地掘進。
即便擁有在當時算比較先進的機械和工藝,但是塌方和冒頂仍然是施工前進的絆腳石。在黃敏的印象中,常常三五天就會遇到一次塌方冒頂,然后花三五天處理完,沒掘進多久,又遇到塌方冒頂,如此循環反復,直到最后的隧道貫通。在此過程中,他們總結了一整套隧道塌方處理以及防治措施,積累了豐富的施工經驗。
2013年下半年,黃敏來到四川成蘭鐵路工地。一路期待,到了項目部,黃敏才發現,地處海拔2500米的川西高原,是青藏高原的一部分。那一刻,徹底打破了他原本對天府之國的美好想象,也隱約感知接下來的征程注定艱辛。
“既然來了,就要干好。”黃敏憑著一股不認輸的勁兒咬牙堅持了下來,這一干就是10年。
成蘭鐵路穿越崇山峻嶺,主要工程量都是隧道。和之前遇到的黃土隧道不同,那里的隧道是以炭質千枚巖為主,這種巖石易風化、遇水成泥,如不及時進行支護,就會造成塌方。
黃敏說,隧道在高地應力作用下,掌子面的圍巖處在巨大的壓力之下,如果通過爆破開挖破壞了原有的結構,石頭就會以巖爆的方式呈現出來。
除了巖爆外,他們也遇到了之前在書本里看到的硫化氫。硫化氫是一種急性劇毒,吸入少量高濃度硫化氫可在短時間內致命。為避免出現安全事故,項目部安裝了自動檢測設備,它和便攜式氣體檢測報警儀配合對不良氣體進行檢測,確保人員安全。
施工過程中,他們還經歷過洪災、高地應力、高地溫、大變形、泥石流、山體滑坡,每一次都堪稱驚險,黃敏坦言,“有種在刀尖上跳舞的感覺。”
除了惡劣的施工條件,這里脆弱的后勤保障線也是制約施工的不利因素。施工所需要的鋼筋水泥、砂石料,大部分都是通過國道從成都平原運進來的。道路非常狹窄,一邊是懸崖,一邊是峭壁。遇到地震、雨雪天氣和泥石流,道路經常會被沖斷。每到這個時候,他們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。為了保證原材供給,運輸車就繞行很遠的老國道,費盡周折才把材料一點點運進來。
然而,在黃敏看來,越是條件艱苦、環境復雜,越是成長的沃土。他堅持一邊學習一邊實踐,在做好施工服務的同時,提升自己的綜合管理能力,迅速成長。
當時,濕噴工藝逐漸興起,他和同事們從頭學起,認真研究混凝土配比、施工流程等。有一次,為了摸清濕噴回彈率,他在掌子面盯控,結果濕噴機發生了故障,混凝土從泵管連接處噴射出來,打到了臉上,現在想起來都后怕。
十二年堅守高原之巔,十二載砥礪筑榮光。無論是黃土高原,還是川西高原,在默默堅守的12年間,黃敏從青蔥少年邁入中年,揮灑過汗水、淚水,收獲了寶貴的人生經歷。那些與同事們一起迎難而上、攻堅克難的日子,也一直激勵著他走向更高、邁得更遠。